退开之前,腰上揽上来一只温热的大手。将brian拉近,带着睡意的吻落下来。林苟还闭着眼睛,吻得不算急切,依赖缠绵的舌尖轻轻舔过brian的下唇。
整晚的交融,两人的气息混在一起,独一无二,被体温烘烤后,令人沉溺。
“你刚刚说什么了?”林苟开口声音沙哑,扣住brian压在他怀里,耳朵动了动,林苟分辨着,“好像是陶陶的声音。”
断断续续的听不真切,一会儿就没了动静。
brian难得赖床,想起早先时候威廉的邀约,耷拉着眼皮说:“帕特里克邀请我们去伦敦。”
“陶陶也去?”
“不知道,谁在乎。”brian窸窸窣窣爬到林苟身上,枕在他胸膛上,不高兴的说:“林苟,今天是我们结婚的第二天早晨,你已经在我们床上提起陶家舶两次了。”
“好了,不提了,起床吧。”
两人接了一个安静的吻,约翰逊先生带着仆人进来服侍。
等两人吃了早餐,走到主楼前,威廉的车已经准备好了。
从半开的车窗看进去,分明看到了两个男人。
陶家舶用手背猛擦好几次被亲红的嘴唇,刚想开口,帕特里克降下车窗,对外面的‘新人’说,“走吧。”
brian眼神变得精神,清了清嗓子,捏住领带伸长脖子,在远处阳光的映射下,像只高傲的公鸡。
林苟:他要搞事。
八辆车沿着河岸驶离贝加,brian和林苟的车在铁门旁突然停下来。两车并排,brian降下车窗指着靠近威廉的铁门上悬挂的铜牌,说:“咳咳,新挂的门牌,我觉得工艺还是不好,请您二位看看呢?”
陶家舶扭头看出去。
手写体的【brian’shoe】
陶家舶不明所以,又扭头看那只不知道在暗暗得意什么劲儿的鹰。
“有什么问题吗?全世界都知道贝加是你。”
“不!”
brian晃动手指,瞳孔里透着毫不掩饰的骄傲,眼底的较劲藏都藏不住,“昨天,贝加正式登记在林苟名下了。”
陶家舶:?
brian微微抬眼,下巴轻扬,“现在贝加是我的丈夫送给我的资产,brian’shoe,这个牌子是林苟亲手写的。”
陶家舶:白人猪
林苟:原来如此
帕特里克:
八辆轿车继续往前开。
某辆车的后座,brian单腿撑在座椅上,身体弯折的角度夸张,一手撑着后枕,霸道的贴在林苟的手机上。
(ー`′ー)
林苟避不开他,只好歪着身体听电话。
陶家舶咆哮的声音冲出话筒,“我觉得你的婚姻太草率了,林苟我跟你说,那头白人猪就是看你没有家人,他就欺负你!你跟他结婚,以后还有一辈子的苦头要吃。”
说起brian的坏话,陶家舶说到嘴巴干,普通话英文混着说,语气快的时候上海话也夹杂在里面。
林苟无奈的笑着:“你慢点说,上海话我听不懂。”
陶家舶接过帕特里克递过来的水,咕噜了半瓶,最后总结道:“虽然结婚,你还是得出去看看,离英国越远越好!”
brian只听到这一句,这一句就够他生气了!
但看在上帝的份上,今天不行,今天是他们第三次婚礼的翌日清晨,美好的,难得的阳光明媚的春天。
brian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,低头理了理西装,故作镇定的扭头看窗外。
林苟伸过来牵他的手,“陶陶和威廉有点矛盾,不是故意的。”
brian不想浪费一秒钟在陶家舶身上,他被林苟握住,五指收起,整个拳头缩进林苟的掌心,像无数次,他钻进林苟怀里,要他用体温覆盖住自己的身体一般。
做完,手腕用力带着林苟的手掌,放进自己的口袋里。
正装的口袋放进两个男人的手掌有点挤,但brian坚持塞进去。
他没有说话,林苟就已经完全懂了他的意思。
brian要林苟永远保护自己。
那个口袋则是布雷奇先生名下的普顿河,永不干涸的普顿河,永远守护贝加的两位绅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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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礼之后,庄园日复一日的迎接着日出日落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