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他的这个提议也有些意动,两人这么长时间里,不是各自忙各自的事业,就是家里带孩子,就算是出去,也是一家人一块儿,夫妻俩还是需要点独处时间,培养培养感情的的。
她搂上他脖子,腰肢软了软,答应:“行啊,下周我跟他们调个班,在你休息的时候出去。”
梁满仓抿唇浅笑,拇指在她唇上摸了摸,随后一把将她抱起来,扔在软被子上。
梅锦笑出声,手肘支起上半身,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,眉头抬了抬,颇有些挑衅的意味。
梁满仓轻笑出来,一手拽住她脚腕,往前拉了拉,单膝跪到床上,压过去,另一只手解着军装扣子。
梅锦就喜欢看他穿着一身冷肃军装的时候动情,这时他耳垂脖子都会泛起浅淡的红意,眼眸也像是勾人的漩涡,与平时的正经禁欲的样子截然相反,使人内心的征服欲得到极大满足。
甚至有时候他坐在书桌认真工作,面无表情,偶尔轻皱眉头,军装扣子扣到最顶,背却挺得笔直,她看着看着就会产生一种想要将他推倒的冲动,好细细品味他脸上从冰冷严谨到被欲望控制的转变过程。
不过可惜,这种念头也只是存留在她脑海里,从来没有行动过,她想着,下次得找个机会,尝试一番才好,肯定别有风味。
梅锦也是头一次知道自己竟然还会有这种特殊爱好,她半靠在被子上,看着他利落解扣子的手,纤长而又骨节分明,指腹有因为长时间摸枪握笔而磨出来的老茧,动作从上至下、从外至里,慢条斯理,挑逗至极。
他不急,梅锦也不急,脸上带笑,欣赏这幕好光景。
梁家人都天生皮肤白,只是他之前因为不停的室外训练,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被晒得黑黑的,而经过这么久的室内工作,现在又都白了回来。
梁满仓这人很自律,对自己也很有规划,所以哪怕不用再拉练,必要的锻炼从来都没偷过懒,身材依旧保持得很好,宽肩窄腰,腹肌也清晰可见。
穿上军装的时候是妥妥的衣服架子,再加上那张脸,可以说整个师部都没有比他更好看的人,还因此荣获一个“白面参谋”的外号。
梅锦看着眼前这道外人不可窥见的风景,唇角上扬,道:“梁参谋真是好身材。”
“你也不遑多让。”梁满仓俯身,在她唇边亲了亲。
“你可别把我这身衣服弄皱了,我明天还要上班呢。”梅锦推着他,喘着粗气。
“放心。”梁满仓保证。
一番云雨后,眼瞧着知微要起夜喝奶,梅锦生气地把新制服甩在他身上,果然男人的话不可信,尤其是床上的男人。
梁满仓手里拿着衣服讪笑:“我保证给你熨好。”
梅锦白他一眼,把哼哼唧唧的知微抱起来。
台风天后,为了驱散一些大家这段时间的郁气,师部在广场处组织放电影,这也算是师部的一项习俗了。
能有电影看,大家都很高兴,梁满仓和梅锦有单位划出来的观影区,而像满银这样的家属就需要自己去占位,占到前排看电影,占到后排就只能看人头了。
满银和她两个朋友,还没到傍晚就带上凳子去占位,就这还有点去晚了,稍微前面一点的地方都被一帮孩子们占了,都是家里派出来的,一个孩子就要占好几个位,没办法,她们就只能往后稍稍了。
到了电影放映的时候,露天广场处挤满了人,梅锦没去,她得带着知微,人多了空气也浑浊,挤挤攘攘也容易摔倒,这么小的孩子不适合抱过去。
为了看电影,今天各家各户的晚饭都吃的早,天还大亮着,大院里的空气中就飘满了饭香气。
满银快速把饭往嘴里扒了扒,扒干净后把碗往前面一推,起身就要跑,留下一句:“嫂子,碗放这,我晚上回来刷。”
她跑得快,梅锦只来得及说句:“注意安全。”
遥遥飘回来一声“哎”,梅锦摇头笑了笑,这么几个碗还用等她回来刷?她细嚼慢咽吃完饭,将碗刷好后,抱起有点闹气的知微,在臂弯间晃了晃:“我们小知微怎么了?吃完了也拉完了,怎么又哭起来了?是不是困了呀?”
她还记得以前不知道在哪听到的知识,说小孩子困了是不知道应该睡觉的,她只会觉得难受,于是就要不停哭,直到哭得实在累了,昏昏沉沉睡去才算罢。
梅锦这边驾轻就熟地哄孩子,那边满银跟小梅和芳春正兴致勃勃地看电影,兴奋地小声讨论:“电影里的人长得可真好看。”
“就是就是,他可千万不要牺牲。”
大晚上,随着带子转动的放映声,蝉鸣蛙叫不绝,一群人一起,看到难过处跟着哭,看到开心处跟着笑。

